据欧盟委员会（European Union）官方网站2025年4月14日报道，互操作性（Interoperability）是欧洲高等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核心基建，其价值不仅在于技术连通，更在于通过标准化、流程再造和政策协同，构建以学习者为中心的跨境教育生态。基于此，欧盟委员会发布《欧洲高等教育系统互操作性现状分析》（An analysis of the state of interoperability across higher education systems in Europe）综合报告，基于欧洲数字教育枢纽（European Digital Education Hub，EDEH）的互操作性项目，分析了欧洲大学联盟（European University alliances）在互操作性方面的现状、挑战与策略，旨在推动跨联盟协作，为互操作性相关政策制定和技术实施提供依据。其中，报告将互操作性定义为高等教育机构及欧洲大学联盟通过信息共享和业务流程协同，实现跨机构、跨国家的无缝协作能力。以下是报告主要内容：
一、欧洲虚拟校园建设
该章节主要包括愿景、关键用例、发展现状等内容。首先，欧洲大学联盟致力于通过技术消除教育壁垒，构建透明、互联的虚拟校园生态系统，其长期目标是将互操作性从高等教育扩展至K12、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实现终身学习的全流程贯通。其次，从学习者视角出发，欧洲高等教育互操作性工作组专家团队确定了学习者在高等教育学习过程中需要互操作性的关键点，并总结了八个关键用例：“发现学习机会”、“申请与学分认证”、 “管理教育资源”、“数据生成”、“获取证书”、“用户身份管理”和“机构省份管理”。最后，根据互操作性成熟度模型（Interoperability Maturity Model），现阶段，75%的欧洲大学联盟仍处于新兴阶段且面临着多重挑战。
二、欧洲虚拟校园实践
该章节主要包括互操作性策略和互操作性实践挑战两个部分。一方面，报告总结了三大互操作性策略：集中化（Centralisation）、分散化（Decentralised）和广播式（Broadcast）。集中化指的是通过中央系统存储全量数据或元数据，实现跨机构数据聚合。适用于预算有限、成员较少的联盟，如EUniWell联盟通过中央元数据目录整合课程资源；分散化指的是通过分布式接口实时调用各机构数据，无需中央存储。其优势在于高扩展性、隐私友好，避免单点故障，适合大规模联盟；广播式的核心机制在于数据实时同步至所有联盟成员，支持多节点访问。但这种方式跨境数据合规成本高，仅适用于小规模、高信任度联盟。
另一方面，基于欧洲互操作性框架，报告从法律互操作性、组织互操作性、语义互操作性和技术互操作性四个层面总结了所面临的挑战。第一，欧盟与成员国法规差异显著，《通用数据保护条例》（General Data Protection Regulation，GDPR）要求跨机构数据共享需用户双重授权，软件许可和知识产权问题也限制资源流通。例如，60%的大学联盟因版权纠纷限制资料共享，25%的联盟因合规成本放弃自动化方案，法律碎片化导致跨境协作效率低下，进度滞后。第二，联盟成员行政独立，流程差异（如学分计算、学术日历）导致协调困难，75%的中小联盟缺乏专职IT团队，依赖手动或临时方案。第三，数据模型与术语标准不统一。一方面，仅20%的联盟采用统一数据标准（如欧洲学习模型），40%依赖手动映射（如手动创建 Excel 映射表），导致数据转换错误率高达18%；另一方面，不同国家对“学分”“课程”定义不同。第四，系统异构性突出，不同联盟学校使用不同的学习管理系统；遗留系统限制，50%的联盟仍在使用10年以上的遗留系统，难以兼容现代API，改造成本高；安全风险高，45%的联盟遭遇过证书伪造攻击（如伪造电子成绩单），但由于成本过高仅15% 部署区块链存证。
三、欧洲核心项目与法律法规对互操作性的影响
一方面，欧洲学生卡计划（European Student Card Initiative，ESCI）、欧洲区块链服务基础设施（European Digital Student Service Infrastructure EBSI）和eduGAIN身份联邦为互操作性提供技术支撑。ESCI通过身份认证与无纸化学术流动提升跨机构协作效率，eduGAIN身份联邦实现单点登录，EBSI则能够强化证书安全与自主身份管理。
另一方面，eIDAS法规（电子身份认证与信任服务）、《通用数据保护条例》、欧洲互操作性框架等对互操作性的规范提出要求。具体而言，eIDAS规范电子身份认证，《通用数据保护条例》强化数据保护但增加合规成本，欧洲互操作性框架则从法律、组织、语义、技术四层提供指导。
报告指出，项目与法规协同推动互操作性，如欧洲学生卡计划结合eIDAS与《通用数据保护条例》实现合规身份流通，但存在标准碎片化、中小联盟资源不足等挑战。未来仍需整合技术、优化法规细则，并通过能力建设缩小数字鸿沟，以构建统一的欧洲数字教育生态。
（上外全球教育研究中心微信公众号）